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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伦·拉尼尔:"Virtual Reality"之父对VR的狂热与对邪恶担忧

文章相关引用及参考:seattletimes

我曾经遇到过很多不同寻常的人,而杰伦·拉尼尔是我见过最不同寻常的人。

映维网 2017年11月17日)我曾经遇到过很多不同寻常的人,而杰伦·拉尼尔是我见过最不同寻常的人。头上绑满脏辫的拉尼尔是一位计算机科学家,音乐人和作家。57岁的他被誉为虚拟现实之父。他说:“我是一位职业幻想家。在一定程度上,我可能比任何人都更了解幻想。”

杰伦·拉尼尔

年龄:57岁
书籍:他的回忆录《Dawn of the New Everything》将于11月21日正式出版
教育:13岁的他被新墨西哥州立大学录取,同时作为一名“独立的山羊奶和奶酪供应商”开始挣钱。
职业生涯:在20世纪80年代初创立VPL Research,开始销售虚拟现实产品。并且是多家创业公司的创始人或负责人。2006年至2009年作为微软的研究学者,并且从2009年开始担任微软研究院的跨学科科学家。

拉尼尔是少数认为硅谷的诞生有可能带来罪恶的哲学家,但他努力保持乐观。避开所有的社交媒体能够帮助他做到这一点。

“流行的东西是为改变行为而设计的。”身穿黑色T恤和黑色裤子的他如是说道,“就像是,你为什么要见一位邪恶的催眠师呢?他已经明确表示,人们给他钱让他说服你去做一些事情,而他的全部目的就是让你做这些事情,但他又没有告诉你这些人是谁。”

就在这时,黑云正在笼罩硅谷云。拉尼尔能够以喜爱而坦率的态度来谈论“Lords of the Cloud”,因为他担心这些创造新世界的科技之神可能正变得“热衷于自己的供应”。

他说:“这是一个令人恐惧的时代,不是吗?我是说,这对我来说是这样。我一直担心我们会通过电脑创造这种操控社交的技术。”

在他即将出版的书籍《Dawn of the New Everything: Encounters With Reality and Virtual Reality》中,这位微软魔法师对VR感到十分兴奋,因为VR“用嬉皮神秘的东西来结合书呆子气味的东西”,而且VR尽管是高新科技,但又像是一场梦境和“一种无限体验的灵丹妙药”。

但他十分了解“《黑客帝国》般”的危险。拉尼尔写道,他很早就意识到“这可能会成为有史以来最邪恶的发明”。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命题,拉尼尔说:“如果你控制了一个人的现实,你就控制了这个人”。或者正如他在书中写道:“从来没有一种媒介能如此美妙,又如此容易令人毛骨悚然。”

最近,这种怪奇已经显现出来。马克·扎克伯格日前用卡通形象的化身来到了被飓风肆虐的波多黎各,希望借此来推广最新的Facebook Spaces应用。然而,这场虚拟现实旅程变成了一场备受批评的灾难之旅。

拉尼尔在看到这番情景时说道:“我的天,硅谷变得如此疏远实在是太吓人和太糟糕了。”

装满东西的丰饶角

我们围坐在拉尼尔的餐桌。这里是一个装满东西的丰饶角,包括一个装饰着粉红色羽毛的灯笼,黑猫躺在椅子和墙幔上,而从楼梯的地毯则是太阳马戏团的风格。这里还有乐器,金色的沃利策管风琴;罕见的大萧条时代的梅森&哈姆林钢琴,而拉尼尔说这带有“一种独特的美国之音”;一张19世纪的瓷器鸦片床,上面布满了萨克斯,长笛,单簧管,琵琶和乌得勒支;另外从中世纪的短号到尺八(一种日本长笛),房子中还有1000多种乐器,而拉尼尔都会演奏。

跟他的房子一样,拉尼尔的新书充满了怪奇而迷人的东西。

拉尼尔的母亲是一个长得像玛琳·黛德丽的维也纳钢琴家和股票交易员,她曾经凭借一张嘴让集中营的军官认为自己是雅利安人,并顺利逃离。拉尼尔父亲的家人都在乌克兰大屠杀中遇难。当拉尼尔出生没多久,这两人把拉尼尔带到了他们认为安全的地方:得克萨斯州最西端的一个角落。但在那里,拉尼尔不得不面对一群恶霸的欺凌,而他曾经用男中音喇叭还击他们。

拉尼尔的的母亲在他大约9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她的母亲当时刚刚拿到了驾驶执照,但回程时在高速公路上翻了车。他的父亲曾是一本科幻杂志的科学编辑。在拉尼尔11岁的时候,他让儿子设计位于新墨西哥州的房子。

拉尼尔的成长过程中发生过很多疯狂的故事,比如在Soho区的Ear Inn弹钢琴,与约翰·凯奇和劳瑞·安德森一起参加潮流派对,以及为音乐杂志《Ear》工作(编辑们不得不上去定期前往达科他州,向约翰·列侬和小野洋子讨钱);在加利福尼亚州大苏尔的Esalen研究所里挖掘出提莫西·李瑞;以及第一次婚姻失败(妻子是一位美丽的女人,而她的一位室友常常把狼蛛放在的他们的冰箱里。在关于他们的离婚,拉尼尔写道:“受创伤和传统的,她的魔鬼把我的魔鬼拉到了法庭”。

在一顿鸡肉和意大利通心粉晚餐后,拉尼尔向现在的妻子丽娜(儿童心理学家)和11岁的女儿丽丽贝儿说了晚安。然后他拿出了自己的微软HoloLens头显,以及一大盒巧克力牛奶,他说:“我更像是一个孩子,而不是父母。”

我询问他对俄罗斯黑客黑进社交网站,帮助唐纳德·特朗普进入白宫这件事情的看法。由于焦虑的立法者正要求追究科技公司的责任,《名利场》将这一特定时刻比喻成我们都必须在机场脱鞋的时刻。拉尼尔说:“除了一些臭脚之外。”

跟许多人不同,他并没有把人类看作是实验的蚂蚁。他表示:“希望在这个时期,当我们处理像Facebook推送,Instagram和Snapchat这样非常原始和早期的东西时,我们可以把政治搞清楚,并且在真正硬核的东西到来之前找到一条赋予人们尊严和自主权的路径。除非我们通过这些东西来杀死自己,而这也是一种选择。”

拉尼尔认为,对于有着“从上到下的控制方案”的Facebook和谷歌而言,它们应该被称为“行为修正帝国”。

他说:“整个互联网事业本来是要创造出全球历史上最好的信息资源。一切都变得可见。但相反的是,我们生活在这个完全不透明的时代,你不知道你为什么看到这样的新闻。你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同样看到这条新闻。你不知道这到底是谁做的。你不知道是谁付了钱来改变你所看到的东西。一切都变得晦涩难懂,其深刻程度前所未有。”

“硅谷的信仰体系如此坚挺,以至于Facebook的朋友们依然相信,任何问题的答案都是在原有基础上做更多的事情,而他们正在优化世界。”

Facebook的商业模式

对于正在带来数十亿美元营收的商业模式,Facebook为什么要做出改变呢?拉尼尔回答说:“我会呼吁人们做出正直的选择。如果他们不行,我会要求监管者的强硬态度。这将是本世纪的斗争之一,”

他继续说道:“我认为Facebook上有很多优秀的人才,我不认为作为个体,他们是邪恶的人。或者至少不是我遇到的那些人。我更了解谷歌,我非常肯定他们不是邪恶的那一方。但这两家公司都有这种行为操纵的商业计划,这不是世界能够维持的程度。这令一切都变得疯狂。”

我提到,Facebook的运营总监雪莉·桑德伯格对小小发明居然能产生如此罪恶的后果表示惊讶。

“社区里的人都知道。”拉尼尔如是说,并且补充道,他在20世纪90年代初撰写了一篇文章,并且参加了一场关于创造非理性和操纵社会是多么容易的辩论。只需提供一定的信息,人们就会陷入幻想世界中,他们以为自己曾经接触过这些信息,但实际上这是“魔术师变魔法时”的误导。

拉尼尔以一种怀疑的口吻说道:“所以,对于声称自己不知道算法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来说,即便有人不知道,他们其实早已了然。”

当假新闻结合虚拟现实时,这将会发生什么呢?拉尼尔说:“这将能产生更为显著的影响。如果你看看所有操作人们的方法,看看即便是像Facebook推送这样原始的东西也能实现了影响时,人们只是看着手机上的图像和文本,他们还不在真正的人造世界里。当你可以通过虚拟现实来实现这一点的时候,这就像完全控制了这个人。所以我希望的是,我们要把这些东西搞清楚,这样我们在虚拟现实成熟之前才不会让自己变得精神错乱。”

我问拉尼尔有关性骚扰和性别不平等的问题。他回答说:“有时候,我认为数字时代有一种新兴的男性人物形象,这可能是一种结合体,介于Uber那一位和制药公司老大,也许是米洛·扬诺普洛斯,也许是帕尔默·拉奇,又或者是史蒂夫·班农。因为存在一种自鸣得意的上司,‘我掌握了权力的杠杆,而且我比你更清楚’,这是一种大量权力和大量不安全感的奇怪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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